山中美味石鳞鱼

水煮石鳞鱼。本报记者 陈耿 摄■本报记者陈耿贾磊

从清澈的河沟中捕捞回来，洗干净后，不必开腹取出内脏，用清水、姜片加盐煮熟，就能得到汤色乳白、味道鲜美的鱼汤。这是海南中部山区一种在自然环境下生长的鱼类——石鳞鱼。国庆节期间，海南日报记者再次在五指山市水满乡的一户黎族农家里，吃到了这一久违的山中原生态美味。

都说水至清则无鱼，可是石鳞鱼就是生长在水清见底的河沟里，且河中必须有石头，河岸两边有石壁更好。一般情况下，一个成人手指般大小的石鳞鱼，才会成为山民捕捉的对象，太小的则会放过；最大的石鳞鱼会有三个手指的宽度，不会长得更大了。

水满上村王家黎族大哥阿东说，石鳞鱼一般以附生在石头上的青苔为食物，这些青苔本身就很干净，因此，烹调的时候，连同鱼肚子一起下锅，做熟后可以连鱼肚里的内脏和青苔一块吃掉。

石鳞鱼的肉质极其鲜嫩，要不是鱼刺又细又多，恨不得立马囫囵吞下，赶紧满足口腹之欲，不过它们的鱼刺并不硬，牙齿好的人，完全可以嚼烂后咽下，给自己补充钙质；至于鱼肚部位，鱼胆和青苔的口感首先会让你觉得很苦，但大胆放心吃下之后，喉咙会感到异常清爽，而且会有苦后回甘的余味，那种感觉就像喝了一杯精心烘烤的咖啡豆研磨后，再细心冲调出来的阿拉比卡单品黑咖啡。

有人可能会担心，如此这般全鱼吃法，会不会不卫生？事实是，长期这样食用石鳞鱼的山地居民不会因此而腹泻，初来乍到的游客吃了也不会拉肚子。

除了水煮，中部山区的黎族或苗族同胞，还会油炸石鳞鱼，别有一番味道。油炸的石鳞鱼，鱼刺更脆，更容易嚼烂，是佐餐、下酒的佳肴。

保亭一带的黎族同胞，还会将石鳞鱼与山兰酒糟和小米辣椒一起文火焖熟，得到一份又鲜又酸又辣的美味。

由于石鳞鱼可遇不可求，并不是每一位进山的人每次都有幸吃到，即使是当地人，也不是想吃就能吃。捕捉石鳞鱼需要好的天气，有阳光吸引鱼儿出来觅食，还要有好的水质，才能清晰地看到石鳞鱼的身影。当然，也要有好的运气，毕竟，山间溪流、河沟那么多、那么长，它们往往集中在某个地方觅食，捕鱼者要么碰到，要么错失，看来要想吃到新鲜的石鳞鱼，全靠运气。

山里人家抓到石鳞鱼，不但自己吃，也会拿到当地农贸市场去卖，售价往往在每斤50元以上，很快就被识货的人买走。

石鳞鱼就是一种普通的山地淡水鱼，因为量少，于是物以稀为贵。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，老百姓说是因为鱼背上的鳞片长得像石头的颜色，在水里不容易被发现。这不是生物学上常说的“拟态”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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